际上我却只能睁睁听着毫无办法，我真是无能又无用。”

这小一副愧疚样，好像是他错了什么事似的。

武梁问他：“你真觉得姑姑是个好人？”

“当然是。姑姑抛面，那是为了赚钱养家。还不只是养家，还扶弱济贫，救助许多人，跟旁的商人本不同。很多商人重利财，为富不仁，姑姑本不是这样的人。

单就女而言，世清苦的女多了去了，她们要么甘心为为婢发卖了自，要么不辛苦劳作只靠卖过活，姑姑这样自力更生，兼济天下，才是最最好的好人。”

“可是十一，世人并不认真看这些，他们更多的看表面，更多的重风评。十一，你可想过，如今言传成这样，很可能带累你以后的举业考。所以这时候你不要面，尽量淡化存在才是最好的办法。”

姜十一了鼻，“我不怕，清者自清，公自在人心。姑姑，我都想好了，我是姜家唯一的男儿，姜家我说了算。程府要退亲便退亲，但姜家已经无旁的族人了，没有人可以来指手划脚。若有外人敢给你扣德败坏的帽，我必不允。还有，祖父去世时就说了，如果我寻到亲生父母，尽可以改姓回去。他有愧于祖宗，让姜家就此断了也罢了。只让我以后别忘给他上香即可。”

姜老秀才带十一回家的时候，十一已经大了，很可能记得自己的家和亲人。姜老秀才带他回去，指望他活计赚钱跑等，两个人算是互帮互助的合作关系。

所以姜老秀才也并不排斥姜十一寻自家至亲。

十一说，其实他真是孤儿，他父母家人早就没了。不过，他说，“姑姑，我以后举或立业后，必要另立宗祠。我认你娘好不好？以后你就是我亲娘。将来宗祠排位自娘始，你就是咱姜家的老祖宗，正堂挂你画像，孙后代都要在你跟前磕。姑姑，凤冠霞帔我未必能给你挣来，但宗祠我一定立得起来。”

现在的人们对鬼神，对祖宗的敬仰，十分虔诚。小十一因为应了姜老秀才，现在便时时在老秀才牌前上香，好像香他真会闻到似的。

武梁心说她死后焚骨为灰就罢了，牌牌都必要制一个，哪有那么麻烦。

不过她心下动，便：“那些，以后再说吧。”说着顺手拍了拍十一的肩。

结果十一没忍住，又是一咧嘴。

原来和同窗相斗，被推倒在地，肩膀撞上了石棱，如今青紫一片。

怕她担心，他一直瞒着不说。听说去接他时，他就不愿意回来，说等过上三两天再说，到时候脸上的伤能好些。

武梁想，这小一直都不算很善言辞，但一直都知恩图报的，是个好孩。

只是他心里肯定依然装着那小小惶恐，怕自己力不够惹她嫌弃，要不然怎么到现在也是，总一个劲儿的自责，总说自己无能无用呢。 [page]

她从没明示暗示过，希望得他多大济吧。

既然他希望，那么有难同当吧，他也大了，需要锻炼了。

武梁想了想，：“十一，你知我为什么让人接你过来吗？我正是需要你帮大忙呢。”

“真的？我真的能帮上忙么？”十一睛亮亮的，却又有些不敢相信。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啊。

“真的。并且这回，姑姑可就指着你了。”武梁一脸认真，“红茶绿茶，还有侍卫们，他们很多人上都有跌打损伤的药，也会活血的活。你快去找人理好上的伤，回来我再同你细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