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门,大半的随着门板靠上来——
哐当。
门板呱唧一声往里移开,俞凯泽躲闪不及,摔了个狗啃泥。
不等他反应过来,一把泛着银光的斧重重地落在距离他鼻不足十公分的地板上,灯光下俞凯泽被酒意侵袭的脑袋昏沉,望着那斧似乎还隐隐看到了几抹血。他双手抵在地板上,一愣。
顺着斧长柄一寸一寸往上看去,站在他面前的青年敛着双狭长的眸淡淡注视着他,苍白隽秀的脸上浮起淡笑:“这么晚还过来,等会儿一起睡觉?”
明明那声音温柔和煦得像三月里、河岸边的风,在俞凯泽的脸上却令他的脊背起了一层薄薄的凉汗,恐惧的本能让大脑开始清醒,俞凯泽张了张嘴一时间什么话也没说来,反倒觉嗓像是被一颗石堵住了似的,难受得。
冰冷的刀刃贴在俞凯泽的侧脸上,谢卿半蹲望他的睛,狭长的眸一弯,连尾的殷红泪痣都生动了几分,他轻声:“然后,永远也别醒过来,你看怎么样?”
“你……”俞凯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侧脸的温度与燥的天气形成了绝对的差距,钻他的肌肤血一寸寸将他的冻住。俞凯泽意识到,谢卿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——
这个被他们像牵线木偶一样轻易拿控制的青年,好像突然之间爆发了。
他的睛不再像俞凯泽曾经见到的那样,雾蒙蒙一片永远找不到。
谢卿变了。
意识到这一,俞凯泽的不受控制得颤抖,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,却见谢卿比他快上一步,抬起一脚便在了他肩膀上。
力看似不轻不重,却生生将俞凯泽给踹翻。
俞凯泽心底的不安愈发沉重起来,石压上心脏的窒息逐渐烈,他慌不择地从地上爬起来,乎乎的脑袋这一刻彻底清醒。半个半藏在门,他哑着嗓咬牙切齿:“你是不是疯了?你知不知你这是威胁,是犯法的!”
谢卿懒洋洋地瞥他:“你去报警。”
俞凯泽:“……”
开什么玩笑,他怎么敢报警?
这要是一报警,就相当于他给狗仔媒送新闻送搜,俞凯泽还不至于蠢到这份上。但既然如此,也就说明了他只能泪吃下这个闷亏。
“不敢报警就赶去,以后再来找我,我可以帮你报警。”面对俞凯泽倏然瞪大的眸,谢卿笑了一下,尾的泪痣殷红如血,“我不在乎脸面,你在乎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