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。

虽然知自己的事情是不对的，可钱始终是好东西。一拿到钱，听到账的声音响起，心里那隐秘的愧疚便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前段时间他还会噩梦，然而现在，心情平静。

仿佛杀得不是妖怪，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。这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。 [page]

“那这些是什么东西？”卓光指了指一旁的‘赃’。

“那个001号料其实是奚鼠，002号料是鹿蜀，那个面霜是羬羊的油脂。”

话音落下，妖局内安静得过分。卓光的目光再度划过那些，心中有想把这两只往油锅里一扔的想法。胆大啊，杀了那么多妖怪，就为了那钱。

“那你们背后的人是谁？你刚才说这些事是有人建议你们的。”

“这个我不知。”吉晨连忙摇，“真的不知，他就只是给我们发信息，我们都没见过面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一旁的吉正忽然打断了吉晨的话，“我知一，如果我如实告诉你，你们打算怎么置我？”

卓光瞥他一，又转眸看向封迟。

封迟脸淡淡，听到吉正的话有些想笑，他垂眸看向对方的睛，那漆黑的墨几乎要将吉正去，后者倏然打了个颤，他只要一想到吉晨将所有的事情都代了可以活下来了，而他只能死去，便着：“如果都是死，那我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？而且……这件事情吉晨是不知的。”

吉晨瞪大睛，显然没想到到了这时刻，吉正还要掺和一脚。

封迟似笑非笑地看了忽然呈现对峙状态的兄弟俩，丝毫不嫌事大，对着吉正抬了抬下，“说吧，如果是很重要的线索，可以考虑带你去北海。”

北海沼泽虽然也是关禁闭的地方，但起码能活着，而且能自由行动。

在众多后果之间，这确实是一个还算不错的选择了。

吉正抿了抿，显然还在思考可行。卓光拉了把椅在他面前坐下，翘着二郎晃晃悠悠：“我奉劝你还是答应。毕竟照现在的情况来看，我们已经可以送你们上路了。至于你们背后那个人……我们慢慢找也找得到，人类科技那么发达，借来用用也没事。”

纪连连，“再说了你们跟那人见都没见过，嘛要给人家兜着啊。”

吉正被两人说得一愣一愣的，心想好像是这样没错。

“这……之前我和他通过话，对方是个男的，声音听着很难听。”

卓光无语：“就这？”

*

考虑到吉正和吉晨或许还有用，封迟等人也没有直接送他们上路。

宋淑静坐在电脑前统计。别看吉正兄弟俩就俩人，杀得妖怪是真的多。看去，算上设计师那儿的鹿蜀，吉家兄弟应该杀了有近百只鹿蜀。奚鼠和羬羊少一些，有十来只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