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谭年尧,判决白绫自尽,死后不得设立墓碑,不许埋祖坟,中华民国八年八月八日。”
“逆,逆!”
张恒想了想,回答:“先斋戒,再设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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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斋是什么斋?”
任凭民团的人将他老婆拉走,自始至终不发一言,好似向自己呼喊的人是不相的陌生人一样。
被吊起来的谭老爷,哪怕被嘟着嘴,众人也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。
说完,徐真人问:“你说说,我为什么要加朱砂?”
“师傅,听说枉死的人怨气很大,张杏氏和谭老爷,恐怕都不甘心这样死去,稍后还要麻烦您老人家才是。”
“坛是什么坛?”
这下张恒被难住了,想了又想,小心问:“师傅,还有吗?”
“谭家人...没意见。”
徐真人再问:“我在岸上的那场法事,要怎么?”
四人抬着猪笼,将张杏氏丢了河里。
张恒想了想,当然是歪歪了。
“太上玄灵宝救苦罪妙经,或者元始天尊说丰都灭罪经。”
中年人见状有些惧怕,又有些难以启齿:“爸,我早跟你说过了,有些事不能,你喜女人,要娶姨太太,我从不多说什么,你偏偏嫌家里的吃着不香,现在搞成这地步,你让我们以后怎么抬得起来嘛?”
“清静斋。”
张大胆失了魂一样,呆呆的跪在地上。
“好了。”
“该念什么经文?”
说完,一挥手:“带下去。”
张杏氏不得呢。
徐真人气不打一来,沉声:“超度女亡魂,还要用到太乙救苦天尊说拨度酆都血湖妙经,此血湖,是间地狱内专门收容女冤魂的地方,送错了,就像把女囚送到了男监狱,你说会怎么样?”
“大胆,大胆!”
张恒示意中年人退下,然后开宣判:“张杏氏与人通,经镇中乡绅公审,镇长旁听,判决侵猪笼。”
十几名谭家弟,都跟斗败的公一样。
谁心里都有笔账。
一听这话,谭老爷的妻妾立刻哭成一团,
哇...
公审的时候,徐真人也在人群中,知这二人是怎么回事。
张恒知这是徐真人的考教,回答:“朱砂至,鬼至,火焰将朱砂烧尸骨,便不会再有邪之气滋生,自然也就断绝了变成怨魂的可能。”
“诸位长辈。”
同一时间,面如金纸的谭老爷,也被人拴在了歪脖树上,想不面都不行。
“日月坛。”
当然,你让她们和乡老们争论,撒泼打,她们是不敢的。
张恒向徐真人说。
“坛上有什么?”
听到张恒的话,当即了:“有我在,他们想变鬼都不成,回火化谭老爷的时候我会加一把朱砂去,至于张杏氏这边,我会在岸上一场法事,送她亡灵归府。”
噗通...
“亡人牌位,鲜供果、三茶四酒,三荤四素,香宝蜡烛,米饭馒,招魂幡,买路钱,打魂。”
“没了?”
哭嚎中,一名中年人撑着说:“我父亲平日里最怕,如今他犯了错,要他还债,我这个当儿的不好说什么,只求不侵猪笼,哪怕一草绳也好,就给我父亲留个面吧。”
尤其是最小的那个,今年开刚门,才十六岁。
红杏之前一直傻傻的听着,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死了,恐惧与害怕涌上心,急忙向张大胆哭求:“我是你老婆啊,你快救我呀,我以后肯定跟你踏踏实实的过日,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。”
徐真人问。
这年,规矩真能要人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