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能说什么呢？说长生最厉害的还不是他的修炼天赋，而是他的赚钱能力？说长生甚至厉害到让这三千世界最难搞的三个男人都为之倾倒？

因为他在开的瞬间，尝到了那划过嘴角的苦涩味。

就在这时，散千金惊诧而犹疑的声音再度响起。这一次他声音里的惊讶程度，甚至比之前初见将绝时还要重几分。

他从未下过的泪。

“奇怪了……”将绝面无表情地抹去了脸上冰凉的痕迹，他垂看着的指尖，暗沉的瞳孔中难得了些许不解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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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？”将绝皱着眉问。

“

恍惚之间，将绝的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画面。然而那些画面都太过遥远，他什么都抓不住，什么也留不下。

相遇时，将绝就真的万分危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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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。况且情和记忆的事，本就不该由自己这个外人手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散千金说这话时声音太低，而将绝又刚好挥手扔开了喝完的酒坛，所以他本没怎么听清对方的这句话。

这样的将绝，哪里还像是世人所传的那个铁石心的存在？

从他念这个名字的那一刻起，这世间所有的声音似乎都逐渐远去，他的四周唯余寂静。

“将绝，你……”

默默地了半天酒后，散千金才勉憋了一句似是醉话的话来：“厉不厉害，你刚才照照镜不就知了？”

可为什么，他会哭？

将绝低声重复着这个姓名。

然而刚一开，他就明白了散千金刚才到底在惊讶什么。

他明明并不悲伤，也不痛苦，说到底他不过就是念了一个人名而已。

显然，散千金也并没有再说一遍的打算。

“长生……”

“他叫长生，是帝阙十年前收下的徒弟。据传他只用了短短十年，就从元婴境修炼到了仙皇境，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。”

他知，那是泪。

“大概是太困了吧……”将绝无所谓地扯了一个理由，然后重新抬看向了散千金，对着他开说：“不久之前，我见过你中的那个天才。”

决定之后，散千金开说了一个算得上是中规中矩的回答：“听说过。”

“长生……”

待他骤然回神后，他又无意识地忘记了这一切。将绝只是隐隐约约地有了一觉，那就是今年大千世界的冬季似乎有些太冷了。

如果说刚才他还能瞎扯两句的话，现在他是真的完全想不到自己该怎么说了。

冷得他难以呼，冷得他血渐凉。

明明毫无理智，却又满心眷恋。

即使将绝的命再怎么，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如此幸运地活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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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错了。他并非是十年踏仙皇境，而是十年踏仙帝境。话说现在的天才，都已经这么厉害了吗？”

散千金都不知该如何形容将绝刚才的表情。

天知刚才将绝念着长生名字的那一刹那，他的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了下来。而这个男人当时的神……寒冷、压抑、孤寂、绝望。

散千金闻言没有立即回答将绝的问题，他只是艰难地扯了一个略显古怪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