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他与将绝之间，已然两清。

他就是不明白，既然将绝这般心怀天下，又何必说他渴慕着自己，又何必……如此言。

他欠将绝的那些有价之，他自认已经在这次生死之战中堵上命还清了；至于他与将绝之间理不清的情，也随着将绝的遗忘而被悉数封存。

帝阙见状也没继续追问下去。因为他清楚，长生这么说,不过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，所以才如此隐晦地提醒他，他之前所问的一个问题早已问完罢了。

而现在，他已经不需要捺了。

“长生，大千世界唯二的两位长生境皆为你着迷，对此你有什么诀窍传授给我吗？我可以付灵币给你的！”

将绝过往的那些誓言，在这冰冷的现实面前，简直比世间最杰的笑话还要可笑千百倍。而最最可笑的是，他自己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信任着这家伙。

瞧瞧他们都说了些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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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通达之后，长生拿从昨日起便被他设置了静音的灵卡。只不过匆匆一瞥罢了，他就看见了此时仍在飞速刷新的那些留言。

“长生，将绝怎么可能慕你？你就是个欺世盗名的骗，赶来将事实说清楚！”

他确实不甘于自己的命运被人如此摆布，然而此刻他最不甘的却是另一件事。

是他百年漂泊中的一个过客？还是他前尘皆忘下的那抹尘埃？

一件他想了一夜，也始终没有想明白的事。

纵使日后将绝和帝阙死战不休，也与他再无太大瓜葛。毕竟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，早在战争开始之前，双方就已有了亡命的觉悟。

当然，如果他非要追问下去，长生大抵也不会一再避之不谈。但此时的帝阙却已然没了追问的兴致。

他于将绝而言，究竟算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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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都还算是语气好的，至于那些毫无意义的谩骂长生压是过目即忘。

长生笑了一阵后，终是缓缓睁开了。

这情况之下，谁生谁死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
甚至直到此刻，他都不觉得将绝已然亡。

他本就不是注重情情之人，如今他更是不想去纠结那些七八糟的情绪。比起情，此刻的他已经有了更想的事。

说实在的，他真的有不能理解这些留言之人的脑。他们明知他本不可能面回应那份报纸上的猜测

“真是可笑……”寂静的楼阁内，长生低笑着呢喃。

长生闻言仅是沉默地注视着帝阙逐渐隐没在虚空裂中的背影，直到那虚空裂全然消散后，他才靠着后那的椅背闭了闭。

整个三千世界的人都宛如疯了一样不停地轰炸着他的灵卡。

当初他在时无常的墓前说的那句“我必踏遍三千界，闹一个天崩地裂”，从来都不是戏言。只是之前他顾忌着将绝和帝阙的关系，所以他明知拜帝阙为师对他最为有利，他也竭力捺住了自己骨的野望。

“既已看得如此通透，为何还如此不甘？”

这一次长生没有回答帝阙,他只是笑着反问：“这算是第二个问题吗？”

帝阙以为他的不甘与被迫拜师有关，其实也没错。

“罢了。纵使你再不甘，三日后，我也会在宗门大比的闭幕式上将你带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