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看着那四个字,半响之后他抬起手再次在灵卡上写下那卡号,得到的仍是“查无此人”的结果。长生没打算再尝试第三次,他表情未变地看着手中的灵卡,而手背上却渐渐暴出了青筋,过大的力度几欲将灵卡捏断。
就算他再没常识,也知道只有死人的灵卡才无法转钱进去。所以说时无常……死了?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死了?
长生勉强压抑着心底涌起的荒谬感,他戴上面具背起了琴盒,直接往时无常的小店走去。
昨日他与时无常作别的情景他还记得清清楚楚,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那么简单的一次离别,竟可能是永别。
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长生并未没发现,当他走出客栈的那一刻,他的头顶上空恰好划过了一道巨大的黑影。观其轮廓,倒是像极了龙。
长生疾步走到了时无常所住的那条街道,却在靠近之时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。以前时无常的店只是破罢了,可经过昨日那场绵延大火之后,却什么都没了。
那杂七杂八的功法没了,那古老陈旧的桌椅没了,而那个总是嬉笑着忽悠路人的身影,也没了。
长生没有走进店里,他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当他再度抬眼时,恰好看到了对面那位一袭白衣、头戴火红玫瑰的女店主。而女店主身后的书店里播放着的,正是此界流传最广的哀婉曲调。
这位女店主并非修真者,她或许是在忌惮那纵火之人,不敢公然祭奠时无常,故而只能以白衣代丧服,以玫瑰表爱意,以琴曲诉悲痛。
时无常真的死了。
当对面女子轻轻瞥过来时,长生便确定了这一点,因为那女子眼中是无法忽视的哀伤惆怅。长生不禁闭了闭眼,他站在店门口竟觉得有些茫然。
“我记得你。”就在长生闭眼之际,女店主慢慢走了过来。许是刚刚哭过,她的嗓音还带着几分干涩和沙哑。
“当初我便告诉过无常,不要碰琴,不要救你。他却还是这么做了。”
“我很……”抱歉。长生闻言睁开了眼,然而他话还没说完,那位女子便猛地抬起纤细的手,像是想要狠狠地扇下来。只不过碍于他脸上戴着的面具,她最终只是将手悬停在他的脸边。
“你不是筑基境吗?你不是从不让人碰到你吗?这次怎么不躲了!以前每次时无常一靠近,你就避让开来,是嫌他不配与你为友吗?”女店主怕是被时无常的死刺激得狠了,她越说越激动,面上也不复往日的泼辣,反而只剩下愤怒和绝望。
为什么不躲?他长生有什么资格躲?时无常擅自典当他的琴是一回事,可时无常因他的琴而死却又是另一回事了。若非他自带仇人,时无常绝不会死。
至于为什么不让人碰到自己……长生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。这倒真不是因为他洁癖严重,更不可能是因为他嫌弃时无常,这与他那变花的天赋有关,当真不太好和人解释。
女店主见长生一直沉默着,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,终于慢慢放缓了表情。
“我其实也知道……他死去根本不是因为你,是因为我。他那般胆小,若不是想给足了聘礼再娶我,便不会冒险将琴拿去当,也就不会因此被那位修士找到。可我就是忍不住迁怒于你。”
说到这里女店主的情绪又有些不稳,声音中似乎还有呜咽之音,只是她迅速背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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