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都够低调不惹啊。太后疼,又得费神了。
不过自家兄弟伤心成这样还为自己作打算,太后表示很窝心。
——不论如何,这件事儿也就这样了。
那天虽然这个那个的叫了许多人来,但他们到得都晚,而武梁,自从府里的大夫诊断已经胎之后,她就再不让旁的大夫了太医了摸脉诊治了。包括桐和芦,人虽然先后来了,但武梁疲累伤心静养中,都在窗外叫了叫,一个也没让门。
——这许多人,只是为了广播胎的消息的,其他的事,完全没必要把他们牵扯来。
胎之事细究起来,当然许多可疑都在申嬷嬷上。但问题是,没有人想要细究。
从武梁和程向腾,到老夫人到太后,大家集装傻,把大夫糊的话当真,“夫人虚,这个月份胎位本就没坐稳,了意外的情况并不少见……”
老夫人是私下问过了程向腾的,程向腾并不隐瞒,把太后有的事照实说了。老夫人亦惊亦怒,骂程向腾不知劝阻太后,那孩怎么能生得。
程向腾告诉她,那孩去留不用她心,皇上知情呢,老夫人这才默了。但心里自然认定了申嬷嬷就是坏了程家嗣的罪魁祸首。
不能去追究太后,老夫人叹息连连,对武梁十分愧疚,嘘寒问十分殷勤周到。
程向腾当然也装模作样问过申嬷嬷,申嬷嬷自辩中拉了太后来挡箭,说侯爷,婢和夫人并无前怨旧仇,我们甚至本就没见过彼此,如果太后不遣婢前来,婢无论如何也登不了侯府的门。
至于药方,那也确确实实是太后的一片关之心,难受侯爷还疑心太后不成?若侯爷对婢有任何疑问,尽可以拿了婢去和太后对质。
人家都这么说了,谁还当真去对质不成。这事儿也就这么不了了之。
只是在武梁落胎后,外间就有了相应传言,甚至有说法,说武梁落胎是太后吃醋的结果。谁让她在柳云死后表现太过,引得里那位怀疑和不满了呢。
当然更多的说法,是说那孩肯定不是程家的嘛,程家知了后怎么会让她生呢?
京城里关于武梁的闲话,反反复复不知传过多少个回合了。人们都说成习惯,也听成习惯了。反正也没人嘛,当然怎么说怎么说了。
那天就在天一酒楼里,一桌人就这么又说上了,连压一下嗓音都没有,浑没有说人闲话会怕人听到的谨慎。
结果不防程侯爷正在隔包厢里,被逮个正着。
程向腾怒,我家夫人冰清玉洁洁自好,她的名节,也是你等贱人可以玷污的?敢说她与人有染?行,有证据拿来,我立回去行家法将人沉塘去。你们有吗?
没有?那就是你们自己找死!让侍卫们举着鞭,把那几人得开绽满地。
这也是个说话不脸红的,就是武梁自己碰上了,估计都不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还毫无心理障碍。
那几人哀号不断,百般求饶,场面实在有些凄惨吓人。
程向腾说,无中生有毁人名节这事儿,对女人来说就是要人命的险恶行径。你们想致我夫人于死地,还想我饶你们?所以别客气,往死里给我。
于是鞭继续啪啪的。
话说咱自家有酒楼呀,程向腾基本都不帮衬旁的酒楼了。忽然来这天一酒楼来,就是想抓典型杀一儆佰的。所以他也不急着把人给死了,就那么一人一鞭换着慢悠悠的来,折腾得时间长不怕,看见的人越多越好,就要扩大影响力威慑力。
大概是人在险中有急智吧,打着打着其中一个带脑的不知怎么灵光一闪,想着既然侯爷这么维护夫人,不如向侯夫人告饶试试吧。
于是就一边挨打一边隔空求告嘉义夫人,说夫人啊,您最是心慈行善,从不欺小凌弱,是我们脑里糊了屎胡说八诬蔑了你呀,你就饶了我们这些猪脑狗嘴胡呲吠的小人吧。
把武梁的善行八拉八拉说了一大通,合各拍夸大,磕如捣蒜。嗨,别说,用。落在上的鞭轻了?停了?于是越发满嘴冒沫可劲夸哟不能停啊。
其他几人一看,个个也改变话风天坠地夸呀。
程向腾看着这几个满嘴打的老油还算满意,说看在他们认罪态度够好的份上,饶了他们。但不准人帮扶救治,让他们各自爬回家去,以示惩戒。
这件事儿不算大,一个侯爷了几个平民而已。并且理由充分正当,没什么好冤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