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然后问程向腾的意思。

就算真有一伙山贼冒来，又没闹什么惊天大案。抓不住是你无能，捉到了也立不了什么大功，这趟绝不会是什么好差使。

这不是谋，这是摆明了的报复。之前京城的言风云，没有哪个不知的。你说人闲话，人把你踹去遛一圈，也不算过分。

程向腾还在私下安排，想把程烈调去尹川呢，尹川最是小城，但守将黄猛，是老侯爷的下，对程家人还是会照顾一二的。

没想到邓隐宸下手比他还快。程向腾愣了一愣，也就应下了。

程家的势力一向在西北，而邓隐宸在西南带过军，但亳州，两下不靠。那里驻军是支机动队，北方需要往北迁，南方需要往南迁，更多的是停驻那里开荒耕田，与京师相望成援。

那是圣上的心腹。

程向腾心里明白，程烈去了那里，才不会有人在乎他什么西北小将军呢，只怕会被练得不轻。并且，立功什么的就算了，只怕是好去难回。将来再想回来，要看圣上心情，要看西北军情。

希望他在那里失了依仗吃些苦，反而能明事理能有息吧。

心里对邓隐宸这明目张胆的手程家事，十分腻味。

武梁需要他帮吗？那是他的女人好不好。

郑氏得知消息，又忙忙的一番准备。想着夜长梦多，若能在程烈走之前，请下立世之旨的，那她就什么都不用心了。

因此要求程向腾别往礼上折了，直接当廷奏上好了。上折礼，圣上总压而不复。如果当廷提了，圣上总不能装没听见，他得有个正面回复不是。

郑氏有信心，圣上不会真当众驳程向腾的面的。——完全不程向腾若不圣意当廷奏上，圣上会不会心里不快。

程向腾快答应了。心想最后一桩事儿了，给你办完，从后各自安生吧。

郑氏于是又去老夫人工作，想携老夫人面见太后。一边还要找几家肯在朝堂上帮腔说话的人，到时说几句程烈好话助助势更好。倒四下忙活起来。

···

武梁并没有功夫在意程烈这边，她全的心思，都放在三天后太后游寺的事上了。

她从前住在昭明寺那么久，一直就近观察着惠太妃的一举一动。她确定惠太妃必然会在太后游寺时有所动作。

所以她也了许多准备。不，应该说是让程熙作了认真的准备。

相比起惠太妃，武梁当然得力太后了。这是程家的女人，这是程家的依仗，不能让太后有失，这轻重她还是分得清的。

何况惠太妃，找个男人夜闯她的小偏院，当她忘了吗？这许久以来又是供银，又是心件加笑脸儿的结着，她凭什么？

正好让程熙立上一功。

武梁迅速称病，表示要静养，说店里人来人往扰得她疼。然后带着人再次住了昭明寺。

第二天，程熙探病为名，也上了昭明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