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有实证,若无,请他们家长来说话。
请家长这东西,不论在什么时代都比较坑爹。但侯爷发了话,这事儿确实是自家小理亏,那些当爹的不也得了。赔礼,歉,一个个作尽俯首姿态,程向腾才算罢休。
然后书院里被自家老爹揍一顿,被勒令领回家好生教养的有那么好几个。
有程向腾这态度作后盾,那些在十一面前趾气昂无所顾忌的贵颅们,也不敢有事无事瞎仰那么了。
言于是从明面转到了地下。
而姜十一也武梁嘱咐改走文路,并且大张旗鼓放话来,说有事儿大家明着说啊,背后唧歪的那是小人行径恶贱嘴脸,与反方约战溢河,择日辩论。
他搞得动静大,在南山书院放话,在成兮酒楼放话……调得整个京城都没有不知的。
···
溢河上溢桥。
对辩日说到就到。
参加辩论的分左右站桥上,凑趣瞧闹的沿河列两旁,人乌涣乌涣的,这阵势,人意料的大。
人民群众对八卦的情,真是古今咸同。
姜十一站在桥上,有千斤重担一肩挑的压迫,又有指江山挥斥方遒的豪迈,还有要力挑众人的兴奋。今天他是领雁,他是排兵,他要冲锋陷阵战群雄哪,想想又有些激昂。
收敛心神呼,冷静一下后,姜十一瞄瞄自己边的人,再瞄瞄对方。不由又一阵儿阵儿的心慌。
还是人家人数多呀。
姜十一是早早就摆开阵势站在这里的,和他一队的,有他在书院里的两个同窗,和成兮酒楼顾客群里几位立场十分定,已经雄辩过不少场的举人学。
不是没有更多的人追随。只是这是武梁的意思,让他们面的人尽量少些。有那么几个人,就足够了。
这样对方就不会为了人数上的优势,而动员更多的人参战。也免得以后有人提起来,会说当初她的反对派队伍,是多么多么的壮观。
并且人数少,这也是沾便宜的一。
咱这里满打满算就那么不足十人,对方若人数过多,赢了也不见得是因为理在他们那边,而可能纯是因为以多欺少,胜之不武。
所以他们也只能简人员。
现场重新调,就会有各问题。多准备后想上的没能上,怨,随大不想力的仍被扯上了,也怨。总之他们少不了会有各问题,自阵脚。
这是心理战。
但姜十一的心里也天人战。
一会儿自镇定,想把自己准备好的一二三四条仔细再背上一遍,免得到时候打磕说不来。
一会儿又忍不住埋怨燕南越,他来了信儿说今天会来京参辩,却到现在还不见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