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问何宋“以后去哪儿”？何宋也没说。

方格咬着嘴，泪是再也憋不住了。

所以成绩下来，方格觉得自己还是有运气的。

整理材料一直熬到后半夜，第二天还得比律师去得早。一周能休息一天，通常有半天也在律所过了。

给他打电话的时候，正收拾着行李回去陪，能听来很开心。

“你怎么又抢先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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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过了一个月，方格都没等到何宋。

方格想挣来说话，就听见何宋在他耳边说：“……老公你，我们住一起吧。”

“嗯，行李呀。”何宋给他拉过来，把脸上泪痕了。

有时候累得反倒睡不着了，都是一堆法规在脑里转。他就开始想何宋。

“宝贝儿上老公这儿来哭吧，老公楼下等着呢。”

“何宋……”

方格一瞬间好像都呼都停了，接着在他怀里使劲儿扑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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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宝贝儿，”他泪停不住，何宋也不给他了，看着他的哭脸，好像又有不好意思，把他脑袋自己肩上了。

方格以为自己听错了呢，擤了一把鼻涕说“哪儿”？

资助儿小公司的钱又分来方格，说什么都不能未来大律师受委屈了。 [page]

好不容易有一天完整的休息，方格床上不想起来。

何宋毕业了，成绩还特别好。

反应过来就往楼下狂奔，一看何宋果然在呢。

何宋什么都知，什么都明白！何宋肯定早就把他看得透透儿的了！

这一年的暑假，他决定不回老家，申请实习。导师还看好他，给他推荐去了著名的大律所。虽然能学到更多经验，可也把他累得不行。

他很幸运地一次就通过了司法考试。

知他暑假不回来，何宋说找时间过去。他得先回去大伯那里待几天，然后再回老家跟何聚一聚。

可是何宋给他打过来了。

“不是说了吗，不你在哪儿，老公都去找你啊。”

他觉得现在给何宋打电话，保准得哭，想想还是先忍一会儿再打。

方格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。

有些话，他一定先说来，不让以前那误会再发生。

他想何宋，想何宋的拥抱，想何宋的饭，想得都要掉泪了。

脚边还放着行李。

方格生生把泪憋回去，红着眶问他：“行李……？”

这一届同学里参加的很多，通过的寥寥无几，他们班就他一个。虽然足了功课，他也没信心一次就能过。

方格使劲儿了好一会儿鼻，努力不让他听有哭意，然而何宋一句“宝贝儿累吧”，就让他的努力全白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