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燕萍看看路松，“你能熬得住吧？要不你先睡会，我和小玉先看一会？”

一定是几次的情经历，让邬小玉彻底对情失望，对男人失望了，加上她又是艾滋病人，知自己从此不会再有的机会了，失望又变成了绝望。但是她毕竟是一个正值青韶华的女孩，她心里面，里面一定翻腾着一波一波难以抑制的，这也一定一次一次把她折磨得无法忍受，不然她不会喝这药。

“松，你女朋友呢？”江燕萍问。

路松看着这个熟睡中不男不女的女孩，心里有诸多的不理解。包括刚才她好好的，喝的什么药呢？是安眠药吗？他悄悄站起来，走到那药柜跟前，把邬小玉刚才抠剩下的药板儿拿过来，细细一看，他惊住了。

“没事，你回家吧。”路松捶捶自己的脯。

“在镇上旅馆呢，她今天坐车累了，已经睡了。明天我再接她去。”

，朝床上的谢甜甜摆摆手，带上了门。

多么可怜的女孩啊！怪不得她看见自己时总是理不理的。

路松忽然有一冲动，他把那板药片碎，藏了自己的兜里。然后把旁边病床上放的一个被单拿起来，轻轻搭在还在熟睡的邬小玉的上。

这是一自残啊！

“怎么不睡了？”路松有些奇怪。

喝了药的小玉拉一只凳，坐在诊桌前，把埋在了桌上。

他去一看，江燕萍也还没走，和小玉一块看着呢。

小玉看看路松，也不言语，就去了路松那屋。但是没一会就又回来了。

路松骑着电动车摸黑回到女儿坊村时，看见卫生室里亮着灯。

“燕萍，你家里有丁丁，回去吧。”路松促江燕萍。

“哦。知她没回来，也不着叫你回来了。”江燕萍指着床上的影娘说，“你看，她除了影没有亲人了，影呢，当初查没有病早就跑得没影儿了，这会儿也联系不上，她要是突然有个好歹的，得有个男的在旁边拿主意啊。”

“没事，我看着。”路松俯去看床上的影娘，人已经瘦的像一把骷髅，颧骨和牙盘凸起，看上去很吓人，难怪小玉会害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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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，邬小玉睡着了，竟然还打起了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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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

“小玉，我那屋有床，你睡去吧，我一人看就行了。”路松说。

路松彻底明白了邬小玉为什么会越来越变得像男孩了。

一青白的药片，功能就是抑制雌激素的产生，发雄激素的分。

可是，哪一个女孩不希望自己凤眉柳腰，肤如凝脂，妩媚如，浑上下都散发女人味呢？邬小玉为什么偏偏要喝药把自己变得不男不女呢？路松回想一下江燕萍曾经给他讲的邬小玉的经历，他突然明白是咋回事了。

“床底有老鼠，唧唧叫呢，睡不着。我…还是在这儿眯一会吧。”邬小玉说着，从净机里接了一杯，又从药柜上放着的一板药片上抠了两粒，吞咽了下去。

江燕萍回家了。

路松下了楼。他不知在楼的拐角，正有一双险的睛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