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老又来了,拿的还是绣鞋,跟昨天卖的那个竟然是一对儿。霸爷当时觉得奇怪,明明能卖价,怎么非得拆开卖?
听到这,我心里一阵犯嘀咕,问霸爷:殡仪馆里怎么会有前清时期的文?那老不是熊你吧?
霸爷人如其名,相当的豪,听了张的话非但不生气,反而跟我俩说,他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家业,凭的全是这两颗珠。就算是刚土的玉,他都能看芯儿是什么的,说的相当邪乎。
...
这事儿说来也奇,他这行很早,那个时候穷,就跟着一些老鸟,揣着仨瓜俩枣,在黑市摆地摊,专收一些小玩意倒卖。有一天,一个六十来岁的老,抱着个蓝包袱,神秘兮兮的找到他,说是要卖古董,拿来一看,是一只右脚的绣鞋,年代应该是清初时期的。
霸爷呵呵一笑:这只鞋可大有来历,不过今天实在是太忙,没空跟你们说。
那个时代,可不是人人都能裹小脚,但凡是裹的都非富即贵。这绣鞋只有掌大,工非常细,一看就知是大人家的千金穿的。不过因为只有单只,所以霸爷只给了那老六块钱。
一开始老不愿意说,不过架不住霸爷拿钱诱惑他,最后竟然说是从殡仪馆里偷来的。
统共卖了九万块钱,我估摸着霸爷一转手,卖九十万都不止。可这行就是这样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没什么好纠结的。收了钱,临走的时候,我无意间扫了一收银台,发现最显的位置摆着一个晶盒,里面放着一只红彤彤的绣鞋。
景韵古董行在附近算是比较有名的,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,姓吴,绰号叫霸爷。这人睛很毒,而且很懂门,对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不兴趣,反倒是我俩土包一门,他就笑脸相迎,又是沏茶又是倒,情的不得了。
张说话向来直,直接来了一句:霸爷,怎么着,你以前是靠捡漏发的家?要不咋专对我俩兴趣?
霸爷伸三个手指,张把嘴一撇:咋的?当我们沟里的人好糊啊?就算是在山上打只白狐狸,扒了也不止三千啊。
而且霸爷似乎人脉很广,连这次炸山开墓的事儿都知一些。照他的说法,哈市文局用大单挂汽车,整整拉了七十车,才把墓里的东西拉完,为此,还特别建了个仓库,估摸着那些东西全存在里面。电视台之所以不报,是因为这些年死的人太多了,只想尽快解决,避免横生枝节。
当聊起那只绣鞋的时候,霸爷脸上浮现一抹看不懂的笑容,说他发家的本钱全靠那只绣鞋。
一听到白山三个字,霸爷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,也不忙他的生意了,拉着我俩坐下,问东问西,像是对白山很兴趣。倒也是,白山守着那个大墓,古董珍宝何其之多,但凡是这个圈里的人,或多或少都知白山的大名。
等我拿三十张银票,霸爷的睛直放光,只扫了一就问我想要什么价。
我随问了一句:见过摆金蟾貔貅招财猫的,你摆个鞋还是单只,算是什么说法?
张把嘴一撇,不服气:你说你实诚,我可半看不来,光瞧你故玄虚了。就这鞋,再邪乎还能有我们白山邪乎?
霸爷摆摆手:你先别着急,听我慢慢跟你说。
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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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急,喝了茶,问他:不值钱是值多少钱?
说实话,我心里也有没底气,要是这些银票真这么不值钱,那我和张以后在哈市的日可就难过了。我瞅着霸爷,他也瞅着我,可能是见我神儿比较决,误以为我懂行,霸爷这才了底,说每张三千。
生意,谁先开价谁就输了,往了说,人家嫌你黑,往低了说,人家又嫌你外行,总之是里外不是人。因此我没急着开价,想跟他打打太极。结果这霸爷也是个实诚人,伸手一指将近四百平米的店面:小哥,实话跟你说,我这家业可不是坑蒙拐骗赚来的,就算是偶尔捡个漏,那也是你情我愿。我跟你个底,这些银票虽然保存的很好,但真不值什么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