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苦了张,不仅要背着女工程师,还得扶着我,一步三晃的往回走。可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,走了没几步,我们就发现墓墙不对劲,颜越来越,到了后面脆就变成漆黑一片,用手指在墙上一刮,黑灰往下直落。
其实,尸苔这东西很常见,以前下葬的棺椁,由于里面有尸,发霉腐烂之后,导致棺内的微生大量繁,微生死后就会附着在棺木上,形成一类似苔藓的东西。平常见到尸苔,我会兴,因为这说明棺材里的尸烂透了,不可能尸变。但现在情况可不同,整个墓都被尸苔覆盖,附近肯定有大量尸,必然怨冲天。气和怨气一重,诡事就会不断。
张不说话了,其实他心里也明白,就算是现在换了一个陌生人,我也照救不误。毕竟这是仙的职业守,要是今天我不救一个,明天再不救一个,我不就跟老雕一样了吗?在大兴安岭,能要人命的东西数都数不过来,可和心存邪念的人相比,简直是小巫见大巫。
我们已经撤的够早了,可架不住拖着我和女工程师,张实在是走不快,只听耳边那稀稀疏疏的声音越来越响,当我扭往后看时,我整个人被惊得目瞪呆。
我,冲他使了个,示意赶撤。甭墓里面有什么,肯定是不好的东西!
你小还是童啊!
系好腰带,我让张把女工程师扶到墙角,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。她本来就虚弱得很,再被这么一折腾,呼断断续续,看着就要不行了。
可就在我们准备转离开的时候,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从墓的传来。
这小真不会说话,也幸亏甄甫玉不在,否则就算她不死,甄甫玉都得死她。
老赵,这又是什么幺蛾?张也学了,看到不合理的事儿就先问我。
张在旁边直嘬牙:老赵,你这是拿自己的命换她的命啊!
...
我摆了摆手,有气无力:自打当了仙,我这条命能活一天就赚一天。老话不是说的好吗,人固有一死,或重于泰山,或轻于鸿。能救她一命,也算是给自己的履历添上一笔,到了间,分个房找个好岗位啥的,就不算事了。
我心想,这不废话吗,甄甫玉十几年如一日,跟我寸步不离,想破也破不了啊。这女人啊,甭是老的少的,死的活的,永远只关心你边除了她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女人,醋缸翻了照样淹死人。
张扭看了我一,疑惑:老赵,你听见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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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扒拉扒拉手指,这辈没过什么缺德事,虽算不上什么大仁大义的英雄,但好人这俩字还担得起。人活这一辈,不就是为了死后提起自己的时候,不让儿孙丢脸吗。
我直截了当的回了一句:张大爷这辈救得人数都数不过来,哪个跟他有关系?你是想多一个张大爷,还是多一个老雕?
几乎是我刚把黄符和铜钱绑到手上,我立刻觉大脑一阵天旋地转,虚的连站都站不稳。反倒是女工程师的脸越发红,呼也平稳了许多。
这我懂,问题是,你嘛非要带着这小娘们?
我虽然不能肯定这条墓里面有邪,但淹死的都是会的,还是小心一为好。
我瞪了他一,没好气:现在说说就算了,守着甄甫玉千万别说话。再怎么说甄甫玉也是鬼,她对我好,那是因为我俩已经成亲了。除了我之外,就算是我亲爹妈,在甄甫玉面前也都不是。
但我也不是万能通,知的事儿一个掌都能数过来。
瞅着女工程师就要完了,我一咬牙,从兜里掏黄符和铜钱,绑在手腕上。这是当初从那条蛇上解下来的,我一直带在上呢,就怕有个意外。我估摸着,她能跟蛇连命,估计跟我也问题不大。
看着墙上的黑灰,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条墓被火烧过,可是等我把黑灰放到鼻前一闻,猛地一震,冲张低吼:快!快往后退,这些黑灰是尸苔!
张在旁边劝我:老赵,这后山一年也吞不少人,多她一个不多,少她一个不少。连秦教授都对她答不理的,你犯得着这么关心吗?咋的,难不成还想发展地下友谊啊?